表妹不愿意嫁给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做填房,兄长亲手将我绑上了红轿。
最后,她还是嫁入了裴府,而我,做了足足三百日烂熟的娼奴。
重来一遭,兄长还未开口,我已然举起双手:“我来嫁。”
有人却冷了脸,“余姑娘可知我祖父已入耄耋,且多年卧榻?”
我巧笑倩兮,“一树梨花压海棠。裴公子的祖父和我,一个白发霜霜,一个青丝皂皂,不是很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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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赵家的玉佩拿来,我去帮你将亲事退了。”
我身子一震,抬眼看向来人。
老天有眼,让我回到了余行川逼迫我的这一天。
我们是亲兄妹,容貌有五分的相似,可是感情却不好。
严格来说,小时候我们的感情是好的。但自从沈清清来了余府后,一切都变了。
我曾经坚定地认为,余行川的脑子在发烧的时候烧傻了。
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毫无偏袒,反倒对沈清清那个远房表亲极尽宠爱。
重来一遭,我看明白了。余行川对沈清清的宠爱,何止是表兄妹之情?
“兄长是想要我将我的亲事让给沈清清,好让她免于给裴老太爷冲喜吧?”
余行川的谎言被拆穿,依旧理直气壮:“你是姐姐,让一让清清怎么了?清清不像你什么都有,她从小就没了爹娘……”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麻木的心有些发酸。
呵,早死的母亲,薄情寡义的父亲,偏心至极的兄长……我还真是什么都有。
“好。”我拍了拍腰间,“兄长想要的玉佩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便来拿吧。”
话落,我拔腿就向着茅厕跑去。
余行川愣了瞬,赶忙追来。
可他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然在他的注视下将玉佩丢在了茅坑里。
“余姩姩!”余行川震骇地瞪大瞳孔。
我抚掌,笑的灿烂:“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