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云澜劫

三生三世:云澜劫

作者: 白雪悦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三生三世:云澜劫》,主角云澜任瑶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第一她是忘却前尘的凡界孤女云在雪夜山神庙遇见背着药篓的少年夜沉他为治她心踏遍十万雪山寻冰魄却在她咳出带灯芯的血时红了眼:“原来你每世痛都是我曾剜去的半颗” 第二她是仙界备受宠爱的瑶光仙他是遭天罚的堕天战她在诛仙台畔为他偷取洗魂却撞见他与魔界使者私通的假象——直到混沌魔尊现他以骨鳞为刃插入自己心才让她想起:“原来你每次靠都是用元神温养我被契约碾碎的魂” 第三她在魔界重生为“混沌容器”,他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她握着他布满裂痕的看着六界天兵压境:“这换我来解你的诅”琉璃灯芯燃尽前她终于看清所有轮回里的真相——原来每一世的“一见钟情”,都是他用万年寿在轮回镜里为她画的第一笔红线六界归于平任瑶在神界灯海中等来一身素衣的夜沉他递来一盏新制的琉璃光映着他眉间不再逆生的骨鳞:“这我们不做被契约束缚的星与只做人间巷共剪灯花的”

2025-04-29 15:25:20
山神庙的瓦当在风雪中簌簌作响,云澜蜷缩在草席上,听着檐角铜铃叮叮当当,碎成一片凌乱的音符。

她掌心的薄茧轻轻蹭过石砖缝隙,忽然,细碎的金光从指缝间漏了出来,仿佛有人把璀璨的星子捻碎,藏进了她的血肉之中。

这样奇异的景象近来愈发频繁,可每当她想要仔细端详,那点光芒就会化作一阵心悸的刺痛,绞得她喘不过气。

“吱呀——”柴门被缓缓推开,寒风裹着碎雪灌了进来。

云澜正低头按着心口,那些雪花在触到她指尖微光的刹那,瞬间凝成晶莹的冰晶,折射出满墙绚丽的虹彩。

只见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立在门口,竹篓边缘结满了冰花,发梢滴落的雪水在青衫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眉间一点银鳞般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冷的光。

“姑娘可是病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如融雪后的溪水,带着一丝暖意。

他放下药篓,蹲下身时,云澜瞥见他袖口绣着半朵红梅,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匆忙赶制而成。

当他的指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云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比心悸发作时还要剧烈。

奇怪,明明是初次见面,为何这双眼睛,会让她想起某年灯会上,那倒映着琉璃灯火的璀璨星河?

“心疾?”

少年的指尖在她腕间停顿了一瞬,突然抬头看向她的掌心。

这时云澜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摊开的手掌正浮着淡淡的金芒,仿佛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少年喉结动了动,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的纹路,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可曾见过自己掌心的光?”

话还没说完,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沉渊大夫!

沉渊大夫在吗?”

粗哑的男声混着风雪传来,“后山张猎户家闺女掉进冰窟窿,快不行了!”

少年猛地站起身,药篓带子在肩上晃出一道残影。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塞进云澜手里,瓶身还带着他的体温:“服下这药,天亮前别出门。”

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从药篓底层摸出半块刻着纹路的鳞甲,塞进她掌心,“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捏紧它。”

云澜望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掌心的鳞甲突然发烫。

金光顺着纹路蔓延开来,在石墙上投下模糊的光影,恍惚间,像是有个身披银鳞甲的身影,在万年灯海中转过身,眼中倒映着她掌心的琉璃灯。

“这盏灯,可是为我而亮?”

记忆里的声音与风雪交织在一起,她突然头痛欲裂,手中的青瓷瓶“啪”地摔在地上,药液渗进砖缝,在雪光下泛出点点如同金鳞般的光斑。

更漏声远远传来,柴门再次被推开。

少年浑身是雪,药篓里的药材空了大半,发间还别着几枝蔫了的冰魄草。

他看到地上的碎瓷,瞳孔猛地一缩,几步冲到云澜身边:“药不管用?”

指尖抚上她冰凉的额头,却突然愣住——她掌心的金芒比之前更亮了,在昏暗的庙中,将他眉间的银鳞纹路勾勒得清晰可见,就像两枚跨越时空的契约。

“我……好像见过你。”

云澜望着他眼中晃动的灯火,脱口而出。

这句话一说出口,少年的指尖剧烈颤抖起来,他袖中半片鳞甲与云澜掌心的碎片,发出一阵微弱的共鸣。

少年别过脸,喉间溢出一声似叹非叹的笑:“姑娘认错人了,我不过是山间采药的凡人。”

风雪在檐角呼啸,少年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她掌心的碎瓷屑。

云澜看见他指尖有新鲜的血痕,像是被冰棱划破的,可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伤口却迅速愈合,只留下淡淡的鳞纹印记。

“为何……你的伤好得这样快?”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掠过他手腕上尚未褪去的银鳞。

少年猛地抽回手,药篓里的冰魄草突然发出微光。

他背过身去,声音淹没在风雪中:“姑娘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镇上寻个安稳住处。”

说着便开始整理药篓,可云澜分明看见,他指尖捏着一片银鳞般的碎屑,正是从她掌心掉落的。

更声又近了些,庙外的风雪渐渐小了。

少年坐在离她三尺远的草席上,背对着她不知在捣鼓什么。

云澜盯着他晃动的发尾,忽然注意到他青衫下隐约露出的后颈,竟有半圈银鳞般的纹路,像一条未成形的锁链。

记忆中闪过一个画面:神界灯会上,她捧着琉璃灯转身,撞见一个身披银鳞甲的少年,正慌乱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身后——那是她第一次发现,有人眼中的星光,比她手中的灯还要明亮。

“你……叫什么名字?”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少年的动作顿了顿,捣药的声音也轻了许多:“夜沉渊。”

三个字刚落下,檐角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云澜只觉得心跳如雷,掌心的金芒骤然亮起,在夜沉渊转身的瞬间,照亮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与狂喜,仿佛是某种跨越轮回的呼应,终于在这盏将熄的灯前,找到了千年未断的引线。

风雪在黎明前彻底停了。

夜沉渊背着药篓站在庙门前,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

云澜靠在门框上,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时,指缝间闪过点点金光——那是用他自己的血,混着冰魄草汁炼成的药。

昨夜他捣药时,她分明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像是在说:“这一世的劫,终是要从你眼中的星光开始了。”

山脚下传来鸡啼,有村民远远走来。

夜沉渊忽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一盏袖珍琉璃灯,塞进云澜手里。

灯芯还未点燃,却在触到她掌心的那一刻,自发亮起微弱的金光。

“带着它,”他说,“要是遇到危险,喊一声‘沉渊’,我就能听见。”

云澜望着手中的灯,忽然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间,看到他对着自己掌心的鳞甲碎片发呆,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纹路,像是在描摹一个刻进骨髓的名字。

风雪早己停了,可他眉间的银鳞却比昨夜更亮,在晨光中一闪一闪,就像那年神界灯会上,那个故意撞翻她灯盏的少年,红着脸说:“你的灯,比星星还亮。”

庙外传来村民的呼唤,夜沉渊应了一声,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云澜鬓角的碎发乱飞。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角:“沉渊,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掌心的琉璃灯,仿佛捧着整个星河,就像他们第一次相见时那样。

夜沉渊喉结动了动,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将琉璃灯往她掌心按了按。

他的指尖冰凉,却让她掌心的金芒愈发温暖:“先养好身子,”他说,“往后的路,我陪你慢慢走。”

晨光漫过山脊,山神庙的檐角终于落下最后一片积雪。

云澜望着夜沉渊与村民交谈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药篓边缘露出半幅画角,上面用炭笔匆匆勾勒着一个掌灯的女子,衣袂间点缀着点点金鳞——那是他昨夜趁她睡着时画的,画中人掌心的灯,正照亮他眼中的万千星河。

此时,风雪初歇的山道上,一个灰衣身影立在高处,望着庙中透出的灯火。

他袖口绣着逆生的骨鳞,每片鳞甲尖端都泛着青黑色冷光,与夜沉渊眉间的银鳞截然不同。

他手中握着一面破碎的轮回镜,镜心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却仍清晰倒映着神界万年灯会上的场景:掌灯仙子任瑶第一次遇见银鳞甲少年夜沉渊,他眼中的星光,正与此刻凡界雪夜中的灯火,在镜中重叠成永恒的劫数。

“又一世么……”灰衣人低笑,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

他指尖划过镜中任瑶掌心的琉璃灯,镜面忽然泛起涟漪,凡界山神庙内的景象渐渐覆盖了神界——夜沉渊正低头替云澜整理衣襟,袖中药篓晃出半枝冰魄草,草叶上凝结的水珠,竟在晨光中映出他眉间若隐若现的骨鳞。

灰衣人指尖骤然收紧,镜角碎成锋利的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当年你自愿堕魔,用骨鳞刻下契约,如今却偏要在轮回里演这出苦情戏……”他望着庙中两人交叠的身影,眼底翻涌着嫉妒与怨毒,“混沌之力己经渗进忘川河,你以为护着这盏灯,就能挡住冥界裂隙?”

山脚下传来牛车碾过积雪的声响,赶车的老汉哼着不成调的山歌,车辕上拴着一盏破旧的纸灯,灯面画着歪扭的莲花——那是凡界百姓用来驱邪的“平安灯”,却在灰衣人目光扫过的瞬间,火苗骤然熄灭,纸灯表面浮现出与云澜掌心相同的金鳞纹路。

“有意思。”

灰衣人指尖捻起镜中飘落的金鳞碎屑,碎屑在他掌心化作黑雾,“掌灯之力开始共鸣凡界魂火了……无妄大人要是知道,任瑶的转世连凡人的灯都能点亮,怕是要提前动手了。”

他望向庙门,夜沉渊正扶着云澜走出门来,两人衣摆拂过门槛时,地面积雪竟自发熔出两道浅金色痕迹,像两条未成形的锁链。

“当年你用骨鳞为她锁魂,如今她便用灯芯为你温魔……”灰衣人忽然笑出声,袖中滑出一柄刻满咒文的铜锁,“可惜这一世,冥界不会再让你们慢慢磨叽了。”

他指尖在铜锁上连拍三下,锁孔中溢出的黑雾化作三只乌鸦,振翅朝山神庙飞去,鸦羽划过空气时,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啸。

庙门前,夜沉渊忽然抬头,眉间银鳞剧烈震动。

他将云澜往身后轻轻一推,药篓中的冰魄草瞬间枯萎,化作点点荧光融入他的袖口。

三只乌鸦己扑到近前,鸦喙泛着冥界特有的幽蓝,却在触到云澜掌心的琉璃灯时,发出刺耳的尖啼,黑雾般的身躯竟被金光灼出窟窿。

“冥界的脏东西。”

夜沉渊低声咒骂,指尖划过腰间从未出鞘的短刀——那是用他第一片逆生骨鳞磨成的刃,刀鞘上刻着的“沉渊”二字,此刻正与云澜掌心的鳞甲碎片遥相呼应。

他忽然转身,看见云澜正盯着乌鸦消散的方向,眼中闪过困惑与熟悉,像是在记忆深处打捞某个破碎的画面。

“别怕,只是山风卷着鸦羽罢了。”

夜沉渊伸手替她拢了拢斗篷,指尖掠过她耳垂时,触感比凡人凉上许多,“先去镇上,我带你看样东西。”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山道,掌心的温度却在接触的瞬间让云澜一阵恍惚——这双手,分明在昨夜风雪中替她暖过冰凉的药瓶,此刻却又带着某种不属于凡界的凛冽,像万年不化的玄冰下藏着的业火。

灰衣人在高处看着这一幕,指腹摩挲着铜锁上的咒文。

当夜沉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弯道后,他忽然纵身跃下山道,靴底碾碎的积雪中,竟浮现出与庙中相同的金鳞纹路。

“第二道锁即将松动……”他喃喃自语,袖口逆生的骨鳞突然剥落一片,“无妄大人说得对,要断这三世轮回,就得先让掌灯者看不见光——”他停在山神庙前,望着门槛上残留的金鳞痕迹,忽然掏出一面小镜,镜中映出云澜此刻的模样:凡界孤女的眉目间,隐约透出神界掌灯仙子的端庄,掌心的琉璃灯虽未完全点亮,却己足够让六界中所有窥伺者闻风而动。

“第一世的劫,便从这盏灯开始吧……”他指尖按在镜面上,镜中云澜的掌心突然泛起血光,“等你咳出血中的灯芯,夜沉渊就该记起,他当年剜去的半颗心,从来都在你这里。”

山道上,夜沉渊忽然踉跄半步,心口传来熟悉的刺痛。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朵琉璃花的印记,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血色——那是契约即将松动的征兆,也是他每一世都要承受的,来自任瑶的心跳。

云澜担忧地望着他,伸手想要触碰他眉间的银鳞,却被他轻轻避开。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

夜沉渊扯出个笑容,指腹偷偷擦去掌心的血迹,“到了镇上,我带你去吃桂花糖糕,你从前……”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懊恼,“你从前总说,糖糕要配着热茶吃,才不腻。”

云澜望着他忽然慌乱的眼神,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涩。

她明明从未吃过什么桂花糖糕,为何听见这句话时,舌尖却仿佛真的尝到了甜腻的滋味?

还有他眉间的银鳞,掌心的温度,以及药篓里总也取不完的冰魄草——这些陌生又熟悉的细节,像散落的灯芯碎片,正在她脑海中拼出某个模糊的轮廓。

远处传来镇口的喧嚣,牛车的铃铛声与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夜沉渊忽然加快脚步,牵着她拐过最后一道山弯,镇口的牌楼己在眼前。

牌楼下方,几个身着灰布衫的村民正围着口水井议论纷纷,井中倒映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淡淡黑雾,像谁在凡界的明镜上泼了墨。

“沉渊大夫回来了!”

眼尖的孩童率先发现他们,蹦跳着跑来,“张猎户家闺女喝了你的药,今早便能下地走路了!”

孩子手中举着串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却在靠近云澜时,糖粒表面突然浮现出金鳞般的纹路。

夜沉渊笑着接过糖葫芦,塞给云澜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叩了三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云澜心中猛地一跳。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庙中,他替她包扎手掌时,也是这样叩了三下,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暗号,藏着跨越轮回的默契。

“吃吧,”夜沉渊说,“甜的。”

他望着她咬下糖粒时亮晶晶的眼睛,喉间忽然泛起苦涩——这一世的糖糕,下一世的仙露,再下一世的魔果,他早己记不清喂过她多少种甜,却始终不敢告诉她,每一种甜里,都混着他为她承受的劫数。

镇口的水井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坠入。

村民们惊叫着围过去,云澜看见井中倒映的黑雾突然凝聚成手的形状,五指上逆生的骨鳞清晰可见——与灰衣人袖口的纹路,与夜沉渊眉间的银鳞,一模一样。

夜沉渊忽然将她护在身后,药篓中的骨鳞碎片发出蜂鸣。

他望着井中渐渐消散的黑雾,忽然听见风中传来低笑:“夜沉渊,你以为藏在凡界就能躲开?

任瑶的掌心灯,早己照亮了你每一世的轮回路……”话音未落,镇东头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

云澜看见一个穿红袄的小姑娘踉跄着跑来,心口处正渗出诡异的金鳞纹路,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夜沉渊瞳孔骤缩,他认得这种纹路——那是混沌之力侵蚀魂火的征兆,也是他和任瑶每一世劫数的开始。

“别怕,叔叔带你看病。”

夜沉渊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小姑娘的额头,云澜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她望着小姑娘心口的金鳞,脑海中闪过神界灯会上的场景:某个银鳞甲少年笑着撞翻她的灯,却在灯油泼洒的瞬间,用自己的骨鳞血替她补上了灯芯。

“让我来。”

云澜说,掌心的琉璃灯突然亮起。

她将手按在小姑娘心口,金鳞纹路竟顺着她的指尖被吸入掌心,化作点点荧光。

夜沉渊看着她眉间闪过的痛苦,忽然想起上古时期,她也是这样,用自己的灯芯承接他剜心时的血,笑着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小姑娘在金光中沉沉睡去,镇民们发出惊叹。

云澜望着自己掌心重新黯淡的灯,忽然听见夜沉渊在耳边低语:“以后别这样了……你的每一次发光,都是在替我承受魔纹的反噬。”

他声音很轻,却让云澜心口发烫——这句话,分明是她在上古时期说过的,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像隔了万年的回音。

灰衣人在镇外的树上看着这一切,手中的轮回镜突然碎成齑粉。

他望着镜中消散的神界场景,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很好,掌灯之力开始觉醒了……无妄大人,该是启动‘锁魂阵’的时候了。”

他指尖划过胸前的骨鳞印记,三道黑雾从指尖飞出,分别朝镇东、镇西、镇中飞去,所过之处,凡凡人家中的灯火纷纷熄灭,唯有云澜掌心的琉璃灯在渐暗的天光中愈发璀璨,宛如刺破夜幕的孤星。

灰衣人望着那抹金光,喉间溢出阴冷的嗤笑,袖中铜锁的咒文在黑暗里诡异地流转,与黑雾形成呼应。

此时,夜沉渊带着云澜踏入镇中药铺,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

柜台后的老大夫瞥见云澜掌心若隐若现的微光,握着算盘的手猛地颤抖,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沉渊啊,”老大夫声音发颤,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云澜,“你带回来的这位姑娘,她掌心的光……”“是治病的光。”

夜沉渊迅速截断话语,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药铺后院那扇紧闭的木门。

门后供奉的半尊破损神像,掌心托着的灯盏与云澜手中琉璃灯竟有七分相似,神像剥落的彩绘下,隐约露出与灰衣人袖中如出一辙的骨鳞暗纹。

老大夫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佝偻着背去取药材,褪色的衣摆扫过神像时,那双残破的石眸突然泛起幽蓝冷光。

云澜的目光被神像牢牢吸引,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

神界灯海的绚烂、仙界瑶池的波光、魔界血河的腥红……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裂。

画面里,那个身披银鳞的少年总在她转身时出现,有时偷偷将修复灯盏的鳞甲藏于身后,有时又在战火中用身体替她挡住利刃,每一幕都伴随着掌心琉璃灯的明灭。

“这盏灯,可是为我而亮?”

少年的声音与夜沉渊的嗓音重叠,云澜不受控制地抓住夜沉渊的手腕,指尖深深陷入他袖口下凸起的鳞纹。

夜沉渊浑身紧绷如弦,喉结艰难地滚动,不敢与她对视——他深知,此刻自己眼底必然映满她掌心的光芒,那是他用千年魔骨镌刻的痴念,也是轮回中永不褪色的罪证。

药铺外,灰衣人摩挲着新生的铜锁,锁孔中云澜掌心的金鳞与夜沉渊眉间银纹正隔着街道遥遥共鸣。

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诀,黑雾化作锁链缠绕在镇口的老槐树上,树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渗出腥臭的黑血。

“第一世的劫,己经开始了……”灰衣人仰头大笑,声音如同指甲刮过铜镜,“任瑶,夜沉渊,当锁魂阵吞噬九盏凡人魂灯,便是你们偿还上古罪孽之时!”

话音未落,镇中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被黑雾笼罩的民居里,油灯火焰诡异地倒卷,睡梦中的百姓心口浮现出细小的鳞纹,如同被种下的死亡标记。

夜沉渊猛地推开药铺木门,只见灰衣人立于黑雾顶端,手中铜锁正贪婪地吸食着百姓的生命力。

“沉渊!”

云澜握紧琉璃灯追出来,灯芯迸发的金光与黑雾碰撞,爆发出刺目火花。

夜沉渊腰间短刀自动出鞘,逆生骨鳞的刀刃与铜锁相撞,溅起无数火星。

灰衣人趁机甩出锁链缠住云澜脚踝,琉璃灯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

千钧一发之际,夜沉渊化作银鳞虚影,用身体接住坠落的云澜,后背却被锁链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滴落在地,竟开出黑色曼陀罗。

“你忘了用骨鳞为她续命的代价?”

灰衣人癫狂大笑,“每救她一次,你的魔纹便加深一分!”

夜沉渊咬碎钢牙,眉间银鳞疯狂闪烁,强行压制体内暴动的魔气。

云澜挣扎着捧起他的脸,指尖抚过他染血的眉骨:“我好像……记起你剜心取鳞的模样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不仅让夜沉渊瞳孔骤缩,更让灰衣人手中的铜锁出现裂痕。

黑雾中,隐约浮现出上古神魔大战的惨烈场景:夜沉渊跪在血池里,将带血的骨鳞嵌入她破碎的灯盏,而如今镇中百姓身上的鳞纹,竟与当年他剜鳞时的伤痕一模一样。

“不好!

锁魂阵要失控了!”

灰衣人惊恐地望着疯狂吸收魔气的铜锁。

镇中九盏魂灯同时炸裂,化作九道金光注入云澜掌心的琉璃灯。

光芒中,她额间浮现出掌灯仙子的金纹,而夜沉渊后颈的银鳞锁链彻底崩断,逆生骨鳞如荆棘般爬满全身——这一世的劫,终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轰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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