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悬停在量子扫描仪的启动键上，实验室的冷光在青铜剑柄的蟠螭纹路上流淌。这是第137次尝试，悬浮在防震台上的秦代文物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中的锈蚀表层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流转的星图。
"林博士！能量读数突破阈值！"助手的惊呼被警报声撕碎。我盯着剑格处浮现的二十八宿图，那些本应静止的星点正在重新排列，构成我从未在汉代星图上见过的拓扑结构。操作台的量子纠缠计数器疯狂跳动，穹顶的纳米修复云突然凝结成霜。
青铜剑开始共振，频率与我的骨骼产生共鸣。当我意识到这不是错觉时，整座悬浮实验室突然倾斜了十五度，反重力装置发出垂死的哀鸣。透过防爆玻璃，我看见兵马俑阵列的全息投影正在实体化，陶土面甲下的瞳孔泛着幽蓝冷光。
"关闭所有能源！"我扑向应急制动阀，手腕却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半空。剑柄的星图脱离金属表面，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的银河旋臂，某个遥远星座正在向猎户座腰带发送脉冲信号。实验室的温度骤降至零下，呼出的白气里漂浮着金色微粒，那是尚未解码的甲骨文碎片。
兵马俑的青铜戟刺穿防爆玻璃时，我听到两千年前的战马嘶鸣。但真正让我血液凝固的，是身后传来的编钟乐音——来自那套刚完成纳米修复的曾侯乙编钟，此刻正被透明的人形轮廓敲响《九歌》的旋律。
"太一阴阳，九重天门。"虚空中响起雅言吟诵，我颈后的汗毛竖立。这是《楚辞》中祭祀东皇太一的祝词，但发音方式比马王堆出土的拟音复原更古老。半透明的先秦术士穿过操作台，他手中罗盘的磁勺指向我胸前的工牌，那些量子编码正在融化成钟鼎文。
当第一个兵马俑的陶足踏上钛合金地板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播放《秦风·无衣》，这是上周在终南山古墓出土的骨笛录音。术士的虚影转过身来，他的瞳孔里旋转着浑天仪的光纹，我忽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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