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是哭着来到人世间,堂兄却是个例外。
早晨七八点左右,太阳带着无尽的希望和活力蓬勃而出,天空上的云霞仿佛一片血海,正在酝酿着一场生命。
堂兄冲破娘胎,出生在光芒四射的清晨,一切正常,就是不哭。一家人非常着急,祖母说要逮个公鸡打,打到公鸡叫鸣,堂兄就会哭。家里的鸡都跑出去了,三叔一家,还有我家,举两家全部之力,满山满洼的逮鸡。今天的这些鸡是怎么了?像是野鸡一样,见人就跑,特别是公鸡,跑地贼快,根本逮不住。
怎么办?祖父说羊比鸡管用,羊懂得主人心,先祖留下的传统习俗,过世的人可以通过羊来传达他未了的心愿,羊就可以唤醒初生未醒之人。于是三叔抱来一个羊羔,羊羔“咩”一声,堂兄嘴角向上一翘,笑了。就这样,堂兄笑着来到了人世间,这使在场的每一个人大跌眼镜,惊慌失措。
惊慌过后,大家在想,有什么可慌的呢?自古每个婴儿都要用一两个月、或更长的时间才能学会笑,这个娃不是个凡人,或许是来人间历练的神仙。
堂兄出生异常,一传十,十传百,有人说“他笑着来到世上,是个福娃娃,一生肯定衣食无忧。”还有人说“他听到羊叫便笑了,这定是神羊投胎,将来大福大贵,说不定我们会跟着沾光的。”众说纷纭,给堂兄附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三叔想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来印证,他要三婶回想怀堂兄时的种种,梦见什么,遇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三婶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与前两胎不同。如果非要说个不同之处,那便是这个孩子好生,她肚子没怎么疼,孩子就出生了,这个孩子比他哥哥姐姐体小。孩子生下来没有哭,那是因为她生的多了就顺溜了,加之孩子体小,未受产道的挤压,身上没伤,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娘胎里,所以就没哭。这和母鸡下蛋是一个理儿,母鸡第一次下蛋时,那个小脸挣的红的像秋天的叶子,老半天还在鸡窝里挣扎着,下的第一个蛋沾满了血。下着下着就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