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产房的震惊
我叫林风,在医院那透着丝丝寒意的长廊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焦灼地来回踱步。头顶刺目的惨白灯光,毫无温度地倾洒而下,晃得我眼睛生疼,可这点刺痛相较于我内心如油煎般的煎熬,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我频频抬手,眼睛紧盯着腕间的手表,那指针“滴答滴答”,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下却都似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紧绷的心弦上,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从未如此漫长。
周围的空气仿若被冻住,每一丝流动都凝固了,我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粗重,还有胸腔里那颗心,跳动得愈发猛烈,仿佛要冲破胸膛。我的脑海恰似一台失控的放映机,不断切换着孩子可能的模样:有时是像我小时候那般,脸蛋肉嘟嘟的,透着股惹人怜爱的稚气;有时又幻化成继承了妻子那双明亮而灵动大眼睛的模样,眼神里闪烁着聪慧与好奇,越想心中越满是憧憬。
就在我沉浸在这美好遐想,仿若置身于梦幻云端的时候,产房的门缓缓晃动了一下。这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动静,却如同在我耳边毫无预兆地引爆了一颗炸弹,瞬间将我从美梦中粗暴地拽回冰冷现实。我本能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脚却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那扇即将完全打开的门,一眨不眨,好似生怕错过某个关乎命运的瞬间。
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例行公事般的微笑,轻声说道:“恭喜,是个男孩。”我满心激动,迫不及待地探身就要去看孩子,可就在目光触及宝宝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一道强劲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的身体,浑身的血液刹那间都凝固了,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动弹不了分毫。
那襁褓之中的小脸蛋,肤色竟是黝黑黝黑的,与我和妻子的黄皮肤形成了极其鲜明、令人惊愕至极的对比。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死死地看着孩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