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厌结婚的第三年,他苦寻多年的青梅回来了。
我的生日宴上,谢谨言戴着孔雀面具,一曲古典舞艳惊四座。
摘下面具,她笑祝我和沈厌百年好合。
凑近来,她却与我恶言恶语,“妹妹,我也怀了沈厌的孩子,孩子只能留下一个,就像我们两个一样,也只能留下一个。”
我当场扇了她一巴掌,谢谨言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沈哥哥,我肚子好疼……”
沈厌抱住她,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巴掌。
“谢乔谨!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他抱着她匆匆离去,在场的人纷纷感慨他对青梅深情难忘。
换做以前,我会生气会委屈的追上他解释。
可如今,我是真的累了。
我不要沈厌了,连他的孩子,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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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怜悯的问:“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真的要打掉吗?虽然是无痛人流,但术后也会受苦。”
我脸色苍白,“我现在受苦了,以后,我的孩子就不用再苦了。”
医生劝我,“小妹妹,你二十八了,这个年纪流产很伤身,而且你刚发现怀孕的时候那么在意那么珍视,如果跟老公吵的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建议你不要冲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事么。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
昨晚众人窃窃私语,说我老公对谢谨言一往情深,瞧见她起舞,手中酒杯都快捏碎了。
也想起昨夜谢谨言对我的挑衅,我动手打她,下一秒我老公就为她扇了我一耳光。
不,于我而言,不是小事。
“谢谢您,准备动手术吧。”
无痛人流为我分去了许多痛苦,可一滴泪依旧从我的眼角滚下。
我忽然间想起了沈厌几个月前,抱着我的腰说:“乔谨,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儿子的话,我们爷俩一起保护你,如果是女儿的话,我保护你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