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自习课，虞绯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数学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己经盯了十分钟毫无思路。
她偷偷瞄向身旁的沈疏白，他正专注地写着什么，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喂，"虞绯用笔帽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这题怎么做？
"沈疏白头也不抬："自己想。
""小气。
"虞绯撇撇嘴，忽然注意到他写的东西不是作业，而是一串音符。
她瞪大眼睛，"你会作曲？
"沈疏白猛地合上本子，眼神警惕："不要随便看别人写的东西。
""对不起嘛，"虞绯双手合十，"我就是好奇。
你真的会弹钢琴？
"沈疏白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个本子塞进书包最里层，然后拿过虞绯的试卷，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公式："用这个思路。
"虞绯眼前一亮："啊！
原来是这样！
"她兴奋地解题，没注意到沈疏白注视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放学铃声响起，虞绯伸了个懒腰："终于写完了！
"她转向沈疏白，"谢谢你的提示。
"沈疏白己经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虞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决定跟上去。
她远远地尾随着沈疏白，看他没有往校门口走，而是转向了艺术楼。
艺术楼安静得出奇，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虞绯踮着脚，看见沈疏白停在一间音乐教室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居然有音乐教室的钥匙！
门轻轻关上，虞绯蹑手蹑脚地靠近，将耳朵贴在门上。
起初是一片寂静，然后，钢琴声骤然响起。
那旋律起初如涓涓细流，清澈透明，渐渐变得湍急汹涌，像是一场内心的风暴。
虞绯屏住呼吸，这曲子她从未听过，一定是沈疏白自己创作的。
琴声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最后归于一片宁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音乐停止的瞬间，虞绯不小心碰到了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响声。
门猛地被拉开，她差点跌进去，抬头正对上沈疏白震惊的目光。
"你在跟踪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只是好奇你去哪..."虞绯结结巴巴地说，脸颊发烫，"那曲子...太美了。
"沈疏白脸色变了变："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虞绯老实承认，"那是你自己写的吗？
"沈疏白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只是随便弹弹。
""才不是随便弹弹！
"虞绯走进音乐教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钢琴上，"那曲子有故事，我能感觉到。
"沈疏白站在钢琴旁，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看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这么棒的才华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啊！
""不需要。
"沈疏白的声音很轻，"音乐只是...一种发泄。
"虞绯走近钢琴，轻轻按下一个键："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但没坚持下来。
我妈说我的手适合弹琴，但我的心不适合。
"她抬头看向沈疏白，"可你不一样，你的琴声里有灵魂。
"沈疏白怔住了，似乎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他犹豫了一下，坐到琴凳上："这首曲子叫《困兽》。
""很适合你，"虞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啊，我是说..."沈疏白却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微微勾了勾嘴角："确实。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
虞绯注意到沈疏白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琴键上轻轻敲击着不存在的旋律。
"你为什么会选这首曲子听？
"沈疏白突然问。
"嗯？
""那天在围墙下，你耳机里放的，是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虞绯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注意到了？
"她心跳突然加速，"那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沈疏白点点头："能听出来。
"他顿了顿，"你...要试试吗？
"他示意钢琴。
"我？
"虞绯连连摆手，"我不行，早就忘光了。
""《小星星》总会吧？
""喂！
"虞绯佯装生气，却在看到沈疏白脸上罕见的轻松表情时愣住了。
阳光下的他，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边，连常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她鬼使神差地坐到他旁边，琴凳不宽，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
沈疏白的手指在琴键上弹出一段简单的旋律，虞绯试着模仿，却总是按错键。
"这样，"沈疏白犹豫了一下，轻轻托起她的手腕，"手指要这样放。
"他的触碰让虞绯心跳漏了一拍。
沈疏白的手很凉，像他这个人一样，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在他的指导下，虞绯勉强弹完了一段简单的旋律。
"还不错。
"沈疏白评价道。
虞绯笑了："得了吧，跟你的水平比差远了。
"她看了看手表，"啊，这么晚了！
我得走了，我爸该担心了。
"沈疏白点点头，起身收拾乐谱。
虞绯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沈疏白，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听你弹琴。
"虞绯真诚地说，"还有，教我弹《小星星》。
"她眨眨眼，笑着跑开了。
沈疏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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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虞绯用笔帽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这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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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虞绯撇撇嘴，忽然注意到他写的东西不是作业，而是一串音符。
她瞪大眼睛，"你会作曲？
"沈疏白猛地合上本子，眼神警惕："不要随便看别人写的东西。
""对不起嘛，"虞绯双手合十，"我就是好奇。
你真的会弹钢琴？
"沈疏白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个本子塞进书包最里层，然后拿过虞绯的试卷，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公式："用这个思路。
"虞绯眼前一亮："啊！
原来是这样！
"她兴奋地解题，没注意到沈疏白注视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放学铃声响起，虞绯伸了个懒腰："终于写完了！
"她转向沈疏白，"谢谢你的提示。
"沈疏白己经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虞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决定跟上去。
她远远地尾随着沈疏白，看他没有往校门口走，而是转向了艺术楼。
艺术楼安静得出奇，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虞绯踮着脚，看见沈疏白停在一间音乐教室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居然有音乐教室的钥匙！
门轻轻关上，虞绯蹑手蹑脚地靠近，将耳朵贴在门上。
起初是一片寂静，然后，钢琴声骤然响起。
那旋律起初如涓涓细流，清澈透明，渐渐变得湍急汹涌，像是一场内心的风暴。
虞绯屏住呼吸，这曲子她从未听过，一定是沈疏白自己创作的。
琴声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最后归于一片宁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音乐停止的瞬间，虞绯不小心碰到了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响声。
门猛地被拉开，她差点跌进去，抬头正对上沈疏白震惊的目光。
"你在跟踪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只是好奇你去哪..."虞绯结结巴巴地说，脸颊发烫，"那曲子...太美了。
"沈疏白脸色变了变："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虞绯老实承认，"那是你自己写的吗？
"沈疏白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只是随便弹弹。
""才不是随便弹弹！
"虞绯走进音乐教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钢琴上，"那曲子有故事，我能感觉到。
"沈疏白站在钢琴旁，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看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这么棒的才华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啊！
""不需要。
"沈疏白的声音很轻，"音乐只是...一种发泄。
"虞绯走近钢琴，轻轻按下一个键："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但没坚持下来。
我妈说我的手适合弹琴，但我的心不适合。
"她抬头看向沈疏白，"可你不一样，你的琴声里有灵魂。
"沈疏白怔住了，似乎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他犹豫了一下，坐到琴凳上："这首曲子叫《困兽》。
""很适合你，"虞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啊，我是说..."沈疏白却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微微勾了勾嘴角："确实。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
虞绯注意到沈疏白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琴键上轻轻敲击着不存在的旋律。
"你为什么会选这首曲子听？
"沈疏白突然问。
"嗯？
""那天在围墙下，你耳机里放的，是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虞绯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注意到了？
"她心跳突然加速，"那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沈疏白点点头："能听出来。
"他顿了顿，"你...要试试吗？
"他示意钢琴。
"我？
"虞绯连连摆手，"我不行，早就忘光了。
""《小星星》总会吧？
""喂！
"虞绯佯装生气，却在看到沈疏白脸上罕见的轻松表情时愣住了。
阳光下的他，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边，连常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她鬼使神差地坐到他旁边，琴凳不宽，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
沈疏白的手指在琴键上弹出一段简单的旋律，虞绯试着模仿，却总是按错键。
"这样，"沈疏白犹豫了一下，轻轻托起她的手腕，"手指要这样放。
"他的触碰让虞绯心跳漏了一拍。
沈疏白的手很凉，像他这个人一样，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在他的指导下，虞绯勉强弹完了一段简单的旋律。
"还不错。
"沈疏白评价道。
虞绯笑了："得了吧，跟你的水平比差远了。
"她看了看手表，"啊，这么晚了！
我得走了，我爸该担心了。
"沈疏白点点头，起身收拾乐谱。
虞绯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沈疏白，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听你弹琴。
"虞绯真诚地说，"还有，教我弹《小星星》。
"她眨眨眼，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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